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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俘虏约翰牛

第五十一章 俘虏约翰牛

1944年8月3日 21:00 法国诺曼底圣洛

7月30日,因5天前美军在圣洛以西发动了“眼镜蛇”行动靠着雄厚的空中优势和坦克数量撕开德军在该地的防线后于该日推进到了阿夫朗什,德军第2、116两个装甲师拼死阻击才将美军的攻势暂时止步于圣洛以南,由此可见德军的防线早已是千疮百孔,拆东墙补西墙,靠着精锐的装甲部队在各条战线奔波才勉强阻击住盟军的进攻,这些装甲师一般会被冠以“救火队员”的称号,约亨所在的希特勒青年团师也即将获得这一荣誉。

为配合美军的攻势,英军指挥官蒙哥马利元帅将从卡昂撤出的装甲部队集结起来在圣洛以东发动“蓝衣行动”,并在8月1日华沙起义这天由其下属的第11装甲师占领了科蒙以南16公里的勒贝尼博卡日。就这样在美英军的两面夹击下驻守圣洛的德军几乎被包了饺子,而唯一的退路维勒也处在英军的威胁之下,倘若德军装甲部队不及时赶来救援这些德军恐怕只能举手投降或冒着损失突围。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B集团军群司令克鲁格在也顾不上保住装甲力量的家底命令驻扎在卡昂以南的温舍战斗群火速前去增援,温舍团长接到命令后立刻带着重组完毕的战斗群奔赴圣洛,同时SS第2装甲军的SS9霍亨斯陶芬师和SS10弗伦茨贝格师SS102重装甲营也赶来支援,在8月3日晚上温舍战斗群抵达维勒以东后约亨作为代理连长的战斗历程正式打响,这对仅有2个月实战经验的他来说将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经历了近2天的昼夜奔波约亨和3连的其他人早已是疲惫不堪,而且还要时刻提防盟军的空袭着实令人胆战心惊,但幸运的是一切顺林,最终3连平安抵达维勒附近的谢纳多尔,约亨的3连被布置在维勒-希瓦公路以南地区设防,他们要面对的将是在此处不断流窜进行骚扰作战的英军装甲侦察部队。

在暗夜中行使的豹式装甲连的各位驾驶员们自然是小心翼翼,由于不敢开车灯以免打草惊蛇只能通过双目和娴熟的驾驶技术来控制坦克前进,约亨注意到伊琳娜已经连续3天没有好好睡过觉,原本血色不足的脸颊更显苍白,黑眼圈也是越来越浓,当然夏莉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多少,由于她长时间的做着收发电报的工作原本活泼外向的少女行动也变得机械,嗓子也开始有些沙哑,可以说大家都是在用毅力坚持着,当然对面的敌人也是。

“夏莉,通知各位车长在巡防时应保持100米以上的距离,”约亨命令道,“在发现疑似英军侦察车的目标后毋宁迟疑立刻对目标射击,以免目标凭借速度优势逃脱。”

“Ja!”拍拍双颊以保持清醒后夏莉快速将这一命令传送出去。

“周围都是黑漆漆一片啊,”操纵着潜望镜观察四周的霍斯特说道,“道路两边除了树什么也看不见,虽说目击报告那么多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那些英国人的影子呢?”

“霍斯特,不要大意,说不定英国人就在我们身边,”约亨安慰道,“战场上能存活下来的可都是比兔子还警觉的人。”

“你这么一说都想吃烤兔子了,”卡尔揉揉肚子,“现在伙食质量是直线下降,天天就是几个土豆打发肚子,菜汤里面能看到块肉都和中奖一样,可惜叫扬基的飞机这么一炸连兔子都吓跑了。”

“你是无论何时也忘不了吃,”夏莉总算逮到了吐槽机会,“教你一招连长当年在东线用过的办法,吃东西的时候别在意到底是什么,把它当成你最喜欢吃的食物就行。”

“饥饿的感觉让人抓狂,”一直沉默不语的伊琳娜开口道,“到最后你会为了一口吃的而做出任何可怕的事,只为了自己能活下来。”

“Mein Gott!”听了伊琳娜的话夏莉吓了一跳,“在粮食大规模种植的情况下依旧有那么多的人饿死想想真是讽刺啊。”

“我说大家就别讨论吃的了,”约亨明白伊琳娜所说的乃是12年前的乌克兰大饥荒,这场被苏联当局牢牢掩盖下的人为灾难让这位乌克兰少女失去了自己的祖父,“这段时间同志们确实吃的都不太好,等到这一阶段的战斗结束我把我的制服津贴拿出来让我们5个人改善一下伙食,而且夏莉18岁生日也快要到了,就当是给夏莉办一个生日宴会了。”

“约亨,不必这样,”夏莉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你拿出制服津贴来给我过生日呢?有这份心意我就很满足了,虽然改善伙食也不错……”

Duang!夏莉话还没说完便传来一声炮响,很快又是第二声,原本安静的树林瞬间嘈杂起来。

“卡尔,准备填弹,霍斯特,做着战斗准备!”约亨快速反应过来,“难道说是英国人的坦克来偷袭与我们交上手了吗?”

“约亨,炮弹是334和323号坦克发射的!”夏莉迅速把情况反馈给约亨,“他们发现了英军侦察车试图将其摧毁未果,现在正朝我们的方向赶来!”

“卡尔,装填高爆弹!”约亨喊道,“霍斯特,搜寻目标,就算不能击毁也要将其控制住!伊琳娜,将坦克开的里公路再近一点!”

“Ja!”卡尔和霍斯特立刻行动起来,在卡尔装弹完毕后霍斯特操纵着炮塔搜寻那辆侥幸从两辆坦克炮弹下逃生的英军侦察车,而伊琳娜则快速转换操纵杆一踩油门向公路开去准备截击英军侦察车。

“我倒要看看英国人能往哪逃。”约亨说着打开舱盖探出上半身,拿起望远镜观察着四周,靠着还算明亮的月色可以勉强看清反射着月光的公路,就在这时约亨注意到一个飞驰而过的黑影,毫无疑问这一定是那辆英军侦察车。

“霍斯特,侦察车出现在8点钟方向!”约亨的大脑快速估算着侦察车的行驶速度,“在9点钟方向做好发射准备!”

很快操纵炮塔的霍斯特按照约亨的指使调整好方向,当英军的侦察车驶向约亨早已计算好的地点后他果断下达命令,“Feuer!”

Duang!随着坦克受惯性影响向后一退,炮弹快速向侦察车飞去,通过望远镜约亨注意到炮弹在侦察车后方爆炸,车身都被震飞起来,坐在车上的2-3人仿若断线木偶一般从车上被甩出去。

“Gut!”约亨兴奋地叫道,“霍斯特,你击中目标了!”

“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霍斯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差一点就让那些约翰牛跑了。”

“夏莉,向团指挥部报告说我们击中一辆英军指挥车,敌方伤亡情况不详,伊琳娜,把坦克慢慢开到侦察车附近,卡尔,拿好冲锋枪,也许这是与英国人开展以来我们第一次近距离和他们接触。”

“Ja!”车组成员们按照约亨的命令各司其职,在伊琳娜的驾驶下坦克缓缓向被击毁的侦察车开去,在靠近公路后停了下来。

“卡尔,跟我来,夏莉,用无线电向团长通报让他把这一情况告诉国防军的宪兵让他们过来收容俘虏。”约亨下完命令后摘掉耳机,爬出炮塔后从制服内兜(虽然按照《士兵手册》手枪应该放在武装带上的枪套里,但由于这样妨碍进出坦克于是装甲兵基本上都会把手枪放在制服里)里掏出配发给自己的鲁格手枪,由于装甲兵除了坦克被击毁弃车外基本上碰不到近战,因此这是这把手枪第一次派上用场。

很快卡尔也打开舱盖拿着一把MP-40冲锋枪爬了出来,这把一直别在炮塔内的冲锋枪也是第一次被拿出来,这是在车组成员所驾驶的坦克被击毁后为数不多的自卫武器。

从坦克上跳下来后约亨和卡尔打开了各自手中枪的保险,猫着腰慢慢靠近那辆翻了个底朝天的侦察车,约亨注意到在车的旁边躺着2个人,是生是死尚不明朗。

“卡尔,停下,”在卡尔想跑上公路时约亨叫住了他,“先保持警戒,如果那些英国人还有还击能力我们就麻烦了。”

“Ja.”卡尔点点头,拉动冲锋枪的枪栓将枪口对准躺在地上的英国人。

“嘿,你们还好吗?需要我们的救助吗?”约亨用英语大声问道,一口英式英语听起来基本上没有口音。

“你是英国人吗?救救我们。”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回来,显然他并把约亨当成了英国人。

“不,我们是德国人,但我们会保证按照《日内瓦公约》对待你们,现在你们应该的伤亡情况如何?”约亨回应道,他有些庆幸小时候老蒂尔斯亲自教授自己英语,而夏莉也借机跟着学习大大提高了自己的英语水平不像一般德国人那样语气生硬地说着英语。

“我浑身都疼,该死的,”那个英国士兵回应道,“驾驶员鲍勃昏过去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好,真是活见鬼,本来都躲过两次炮击了,没想到被你们给击中了!”

“这些之后再说,”约亨心里虽有些愧疚但这毕竟是战争,“把你们的武器扔过来我就马上对你们进行治疗!”

“没问题,啊,真疼!”英国兵说着扔过来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鲍勃的武器我没法拿你亲自过来拿吧!”

约亨慢慢起身捡起那个英国兵扔过来的手枪装进衣兜里,匕首则插到武装带上,这是他在战争中首次得到战利品,接着他转头对卡尔命令道,“卡尔,回坦克里叫伊琳娜把急救箱拿过来,同时问一下夏莉宪兵还有多久能赶来。”

“没问题,约亨你自己多加小心。”卡尔说着转身跑回坦克。

“对了,别忘了让3连的同志们停火,如果他们把宪兵当成目标开炮的话就麻烦了!”约亨在考虑周全后猫着腰拿着手枪迂回向目标靠近,在来到被掀翻的侦察车背面后他问道,“你还能站起来吗?”

“应该可以,不过我的左脚疼得厉害。”英国人回话道。

“那把双手举高慢慢站起来。”约亨命令道。

“我已经没武器了,没必要这样吧?”英国人抱怨着,接着就是一阵吃力的起身声,约亨看到一双手举过侦察车接着就是这位英国人的上半身,这时他与自己的俘虏可谓真正面对面了。

这位英国人年纪在25岁左右,个头与约亨相仿,体形瘦弱,长脸小眼睛,在上嘴唇还留着英国式的仁丹胡,他身穿一件英国式卡其色野战服,头戴红色贝雷帽,他说的左脚部位果然受伤流出鲜血,因为拼尽全力站起来而表情扭曲显得很痛苦,盯着约亨的那双眼睛折射出复杂的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部队番号?军衔?你的战友名字是什么?”约亨像连珠炮一般接连问道。

“约翰,”英国人努力回答道,“约亨·罗伯茨,隶属于第11装甲师装甲车侦查班,军衔是中士,躺在地上的是罗伯特(昵称为鲍勃)·豪,他是我的部下。”

“很好,我叫约阿希姆蒂尔斯,隶属于SS12希特勒青年团装甲师3连,”约亨回复道,“放心吧,我们会按照《日内瓦公约》给你们治疗,但之后会由宪兵来接手,那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了。”

“我明白,”罗伯茨点点头,“感谢阁下能按照《日内瓦公约》对待战俘,我代表鲍勃像你表示感谢。”

“没事,你脚受伤了就先坐下吧,”约亨有些佩服这位忍受剧痛起身若无其事的和自己对话的英国人,从内心里生出一股军人间的惺惺相惜,“我不会做出有悖我的荣誉之事。”

“谢谢。”罗伯茨说着慢慢坐下,抱着左脚轻轻呻吟,“能从炮击中侥幸活下来真是命大啊。”

“约亨,我们回来了!”约亨听声音知道是卡尔和伊琳娜赶了回来,很快卡尔和伊琳娜就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边,卡尔喘着粗气拿起冲锋枪对准坐在地上的罗伯茨,“不许动!”

“卡尔,他已经投降了,不必这么紧张,”约亨用德语安抚道,“伊琳娜,你马上对这位英国的中士进行治疗,我去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位英国人情况如何,卡尔,一定要保护好伊琳娜。”

“放心吧。”卡尔点点头,而伊琳娜则慢慢靠近到了罗伯茨身边半蹲下来打开药箱为其治疗,由于这是她见到的第一个英国人,因此脸上表现出好奇的神色。

“多谢了,”看着这位本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的少女为自己上药罗伯茨道谢道,“你是俄国人吗?怎么和德国人在一起?2个月前我们刚刚在诺曼底登陆时也俘虏了不少加入德国部队的俄国人,不过女人还是第一次看见。”

“嗯?”伊琳娜疑惑的抬头看了罗伯茨一眼后继续上药,对于不会英语的她来说刚才这位英国人所说的话她根本听不懂。

“Kepp quite!”卡尔调动着和约亨相比有些匮乏的英语词汇,“Now!”

“OK,”罗伯茨无奈地点点头,“我不说了,但愿失踪人员里别加上我和鲍勃。”

“在另一边约亨来到了被震昏的驾驶员豪身旁,这位士兵年龄在20岁上下,体形瘦弱,圆脸宽下巴厚嘴唇,和自己的长官一样穿着卡其色野战服头戴红色贝雷帽,让人忍俊不禁的是这位士兵粗粗的眉毛居然连在了一起成了一个波浪形,看起来就像一个漫画中的笨拙人物一般,约亨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然笑归笑,约亨还是马上将这位粗眉毛士兵的手枪和匕首都缴获收好,当自己回家时也有了可以向父母炫耀的东西。

“约亨,”伊琳娜提着医药箱走了过来,“那个英国人的伤势我已经替他包扎好了,卡尔在看着他。”

“辛苦了,”约亨点点头,“伊琳娜,帮我把这位英国人拖到他的长官那边,便于让卡尔集中看守。”

“Ja.”伊琳娜说着抓住豪的的左臂,而约亨则抓住右臂两人齐力将其拖到罗伯茨身边,而罗伯茨看到自己的部下暂时没事后松了一口气。

“我和鲍勃能从炮击中活下来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啊。”看着正在被伊琳娜进行紧急治疗的豪罗伯茨苦笑道。

确认被俘的这两名英国人不会反抗后约亨来到了被击毁的侦察车旁,让人惊讶的是这辆被霍斯特发射出的炮弹掀翻的车子从外表上看除了挡风玻璃被震碎外基本上完好无损,约亨慢慢钻进车子里面发现副驾驶车位下的夹层被打开,里面有几张折叠好的图纸。

将纸张从车子里拿出来后约亨将其打开借着月光勉强看清后立刻变得欣喜若狂,“伊琳娜,卡尔,我们发现了标有英军位置的地图!”

“上帝啊,饶恕犯下如此愚蠢错误的我吧。”罗伯茨懊悔万分,车辆被击中后就必须要销毁的地图自己居然忘了。

“这真是一份厚礼啊,罗伯茨中士,”约亨拿着地图展开在罗伯茨眼前,“对此我谨代表本师向您表示感谢。”

“What the……”罗伯茨欲言又止,既然既成事实已是如此,那么再破口大骂只能是弱者的表现。

“您也不必太自责,”约亨安慰道,“这并不是因为您的失职所造成的后果,如果将来您被释放受到本国军事法庭的质询时我一定会出庭为您作证的。”

“那还真是多谢了,”罗伯茨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碰上阁下这样严守《日内瓦公约》并具有骑士精神的德国指挥官真是我和鲍勃的荣幸啊,相比那些死在阿登修道院的战友们我们被释放后真该去教堂点两支蜡烛感谢上帝让我们大难不死。”

“阿登修道院?”约亨听了有些不解,因为那个时候他所在的3连因为卢德曼的鲁莽指挥还在后方休整,对于那些狂热的掷弹兵所犯下的暴行并不知情。

“约亨,这位伤兵已经包扎完毕了。”伊琳娜这时起身报道打断了约亨的进一步询问。

“伊琳娜,真是辛苦你了,”约亨有些佩服这位少女驾驶员,“如果让我活着卡尔来包扎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完美。”

“Ja”伊琳娜脸上略显羞涩,因约亨的夸奖而有些不好意思,“这只是我的职责所在而已。”

在头部的伤口得到医治后原本昏迷的豪醒了过来,在他睁开眼看到罗伯茨后那浓厚的一字眉挤到了一起,“长官,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被俘了,”罗伯茨没好气地回答道,“但是上帝保佑,俘虏我们的这位德国指挥官蒂尔斯少尉是个有骑士风度之人。”

“你的长官说的没错,”约亨向他略一点头示意,“在宪兵到来之前我保证你们二位的安全,但前提是你们要保持合作。”

“要不是我们的侦察车被你们的炮手击中我和我的长官也不会被俘。”鲍勃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突突突——熟悉的德国跨斗摩托车的声音传来,约亨向声援处看去,发现两辆宪兵们正骑着2辆跨斗摩托车赶来,好在及时让夏莉下令停火,不然真有可能3连的车长将他们当成英国侦察车向其开火。

“两位,宪兵来了,”约亨对罗伯茨和豪道,“我想你们的战争历程即将结束,希望你们能在战俘营里过的舒服一点。”

“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在豪的帮助下罗伯茨慢慢站了起来,显然他想在被宪兵俘虏时保住自己的尊严。

咔——在跨斗摩托车来到约亨等人面前后停了下来,4名宪兵从下车后走到面前,为首的一位胖宪兵双脚并拢啪的立正行举手礼道,“我是战地警察(宪兵的正式名称)弗里茨·福斯中士,接到命令来接受俘虏,向您致敬长官,Heil!Hitler!”

“Heil!Hitler!”约亨屈起右臂还礼,“辛苦了,弗里茨·福斯中士,我是希特勒青年团师3连约阿希姆·蒂尔斯少尉,很高兴你们能及时赶来接受俘虏。”

“约阿希姆·蒂尔斯少尉!”福斯听到这个名字颇为欣喜,“Mein Gott!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您,您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由于看不大清这位宪兵的面容约亨一时没想起来。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福斯笑的胸前的宪兵胸铠一颤一颤,伸出手指着约亨身后的伊琳娜“今年4月您和这位来自俄国的女士一起为里宾特洛甫部长先生找狗恰好遇到了正在巡逻的我,然后就由我把你们送到了火车站,我不是还给您写了一张小纸条托您帮我给里宾特洛甫部长先生美言几句吗?”

“对,没错,”约亨立刻反应过来,今年4月他和伊琳娜留在比利时找到连长小里宾特洛甫的狗博多并遇上艾瑞卡后恰好与福斯见面,就是他帮忙把自己、伊琳娜、艾瑞卡以及博多送到了火车站,当然前提是约亨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在帮小里宾特洛甫的爸爸找狗,“那小纸条我帮你交上去了,请问有作用吗?”

“当然有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啊,”福斯搓着手,“把你们送走后没过几天我就收到通知被晋升为中士,我就知道蒂尔斯少尉先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他在说谎,这很虚伪。”伊琳娜附在约亨耳边轻声道,由于出生在苏联这么一个将谎言融入每个人内心的国家她很容易分辨出说话者所言是否发自真心。

“我当然明白,”约亨轻声附和道,“如果我跟他没有利益关系他会和上次那样对待我们。”

“那么蒂尔斯少尉先生,”福斯来到罗伯茨和豪的面前,“他们两个就是您俘虏的英国人吧?您尽可放心把他俩交给我们,我保证把他们安全的送到战俘营。”

“那真是太好了,”约亨做手势让卡尔枪口放低,“希望你们可以按照《日内瓦公约》对待这两位俘虏。”

“放心吧,”福斯敷衍道,“我会好好对待他俩的,他们两个能自己走吗?”

“你们可以自己走到摩托车上吗?”约亨问道。

“可以,”罗伯茨点点头,“蒂尔斯少尉,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我们能再见。”

“我也是。”约亨目送着在宪兵看押下罗伯茨和豪互相掺扶着向跨斗摩托车走去,两人分别坐到跨斗上后福斯和另一位宪兵一踩油门发动起摩托。

“蒂尔斯少尉先生,”福斯挥手向约亨道别,“先告辞了,我们有缘再见吧!”

看着宪兵们开着摩托绝尘而去,约亨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对了,应该让夏莉告诉团长,我们缴获了英国人的作战地图,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乐坏的。”

“约亨,这车怎么办?”卡尔踢了踢侦察车,看起来坏的还并不严重。

“那就通知维修班的同志们把车拖走,”约亨说着把地图折叠好放进口袋里,“如果能修好就当成送给团长的礼物吧。”

后来这辆车还真如约亨所言在修好后被温舍团长使用了一阵子直到被英军俘虏前才弃之不用,而约亨缴获英军地图的战果得到了迈尔师长的表彰并申请约亨的车组获得EK1。

“那两个人被带走时并不甘心,”伊琳娜看着摩托仔逐渐远去的残影,“这和我被俘时那种解脱的心情很不一样。”

“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约亨把手稍稍搭在伊琳娜肩上算是安抚,“英国人认为自己值得为他们的国家献出生命,但在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很多人就像伊琳娜你一样被当成了潜在的犯人,我想如果不是元首的政策实在太极端斯大林也不可能将所有人俄国人团结起来一致对抗我们。”

“我在俄国时的战友他们的家人有很多像我一样成为了斯大林的牺牲品,但他们依旧愿意为了祖国牺牲生命,只能说德国人做的比斯大林还狠。”

“也许吧,”约亨明白当希特勒还在兰茨贝格监狱身陷囫囵时口述的《我的奋斗》便叫嚣要向俄国争取东方的生存空间,那么在3年前德国的铁骑大举入侵后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亲善的行为,“一切都迟了,想要改变已经太晚了,原本能利用的大好时机都被元首错过了。”

不过至少到现在约亨和他的车组的战争故事还是比较顺利,但更残酷的战斗还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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